一字五行属什么?
《说文》“一,惟初大极,道立于一,造父作车”段玉裁注:“古圣王制礼,皆本诸身而身弗逮者则指以为物,故日‘惟初大极’也。大极谓道之本原也……道立于一,谓道起于一也。《易·系辞传》曰‘道有体用’是矣。造父作驾象挽车,即今之象辇之类,秦穆公时人。”按段氏所引古文“一”作“”,此字从“丨”与“-”“丨”相当或可通假;小篆“一”、“丨”形近而讹。
《说文》“二,地之数也(徐锴曰:‘天地各得一而为二)’……” 《玉篇·一部》“三,天地人之道也(《书·洪范》)” 许慎以“道立於一”释“一”而以“天地人之道”释“二”以“三”,此乃其所谓数始於一而终於十也,其实“一”非“道”而是“数”也。
《诗·大雅·绵》:“古公亶父,来朝走马。率西水浒,至于岐下。”毛传:“水旁曰浒。”郑笺:“水道所傍曰浒。”孔疏:“言古人涉水必有渡口之处,则必在水之旁。然则水傍为浒明矣。” 又《周南·关雎》:“参乎吾道矣!”朱熹集注:“参犹居止之意。言子思来与我相参酌此道而讲明之也。” 以上两条材料可见上古汉语之中“一”“二”“三”皆是实词而非量词,且“一二三四”等数词皆与数字无关而专表道术与居处。
东汉应劭《风俗通义.正失》记汉顺帝阳嘉元年诏问群卿曰:“昔周公对鲁公之言云:‘五至六之间。’今五德上相次当行,而六至未加,何也?”侍中冯芳对曰:“臣闻《春秋左氏传》曰:‘五纪之大数,至六去故,继今新生。’”晋杜预注:“一岁四时,岁六阴六阳。一月三十日,日十五辰,辰七日朔,朔日月复始,故六去故,四新生。” 宋罗愿《尔雅翼》卷三一“阴阳”条引上段文字并注曰:“此与《尚书》同,盖周公对鲁公语也,故后孔子述《鲁论》亦载焉。”按此处所谓“五至六间”正是后世所谓的“五日一侯”,而所谓“六去故,四日新”,正是“六甲”的最初来源——“甲”属阳,每六十日一甲子,正好六个阳日,“乙”属阴,每六十日一甲子,正好六个阴日,如此循环往复谓之“六去故,四日新”。 因此“三五”在汉代既可用于数计,也可以用于历法,但二者之间的区别并不明显,以至于魏晋之后二者合流,再无法加以区分——这正是中国古典数学起源的特征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