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辣苕粉好吃吗?
在以前,我可真算得上是个“苕”,当然,这是湖北话里对傻子的叫法,可不是我喜欢吃“烤苕”哦,听我慢慢跟你道来。
那时候上幼儿园,在我家楼上的小朋友叫我“小山炮”,因为我的头发老是有点蓬,特别是前额头那一块,看上去像个炮仗一样,点火了就会“啪”的一声。然后这个“小山炮”就叫她们班别的小朋友也不要理我,不然她们就叫老师去了。结果老师又喊我妈妈去学校,然后告诉我是为什么?我妈妈回来就教育我,要我和同学好好玩,人家为什么不理你,你得想想自己的原因。我理亏啊,只好闷闷不乐啊。然后过了一天,这个“小山炮”又来找我玩了,还拉上了她的两个小伙伴,她们三个围成一圈玩游戏,我一个人在边上看着她们玩,感觉她们还玩的不开心,后来她们三个女生商量了好半天,决定又拉上了另一个女同学一起,才愿意和我一起玩。
等上了小学,我还是有点“苕”,从一年级到三年级,我的成绩就一直在班上倒数三名,而且,我自己还感觉我好像有点听不懂老师讲课在说什么,所以,我功课基本上就得靠下课之后,同学们帮我补习。考试偶尔考得好,也基本上都是靠运气,因为有的题目,可能我就是凭感觉做对了,自己也感觉答案好像不太对,所以,整个小学时期,就几乎没有人愿意和我同桌,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坐,因为和别人坐,就会挨别人唠叨,我就偷偷地乐,倒也习惯了。
直到上了初中,我的“苕”性似乎发挥到了顶峰,初中毕业以后,我居然连高中都没有考上,只能去读了中专。进了中专,我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,每次考试,我的成绩总是在班上前三名,我的师傅说,我可能上高中绝对没有问题,只要基础课认真听讲,再加上你的思维灵活,考试根本不是问题。但是我毕竟去读的是师范,以后出来是要当老师的,所以对于基础课我倒也并不十分用心,而是选择对自己有用的课程去听课。毕业实习那半年,我的一个同学去帮我找了一份家教,教一个初二的小孩,那个孩子简直就太让我失望了,完全就不学无术,上课时不时搞点小动作让我罚他抄几句古诗,背不下来,他就干脆根本不背,还天天找我聊天,问我喜欢什么,喜欢谁,还大言不惭地说,我知道你喜欢我。我气得把他书摔到他脸上,让他好好读书,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他。
下了班,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麻辣苕粉,我的舌尖上始终绕不开那又麻又辣的滋味。记得那是第一次吃那家的麻辣苕粉的时候,感觉真是太奇妙了,那又麻又辣的滋味,渗透进全身的毛孔,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。吃完以后,整个人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,从头爽到了脚,那一刻,我真庆幸自己找到了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。后来啊,我的师傅结婚了,小两口新婚第一天,就和我出去吃火锅,去的时候,我还美滋滋地想,到时候我一定要吃三个苕粉,因为他们新婚第一天嘛,要“尝三鲜”,哪知道,刚吃一口,我就把舌头烫掉了,还被他们指着笑了好一阵。后来,我再也不敢贸然尝试了,但还是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店,吃各种各样的麻辣苕粉,总算是没白找,没枉费我的一片痴心,对于那又麻又辣的滋味,一直没有忘怀,但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口腹的满足,并没有再发掘出它的任何神奇之处,直到昨天。
昨天,朋友请我吃饭,因为是中年男人的聚会,所以女孩子们一般都是喝饮料。酒过三巡,朋友提议,要玩点游戏,输了的,要喝一大杯酒,大家纷纷叫好。游戏刚开始,还比较平衡,我赢了好几杯,他们也赢了好几杯,结果,到了后来,我那几个朋友都连续翻车了,我眼看就要成功,结果一个不小心,竟输了。看着朋友满不在乎的表情,我生气的心,一下子砰砰砰地直跳,我知道,他这是故意的,他故意让我输给他,这样我不但要喝酒,而且还得倒赔给他两杯酒,酒喝多少倒都是次要的,关键是气人啊。结果,酒端上来,我当着众人的面,一口闷了,大家纷纷拍手称赞。然后,那个朋友就站起来,举杯站在我面前,问我能不能告诉他:一个又麻又辣的滋味是什么感觉?我望着他,他没有再开口,只是在我喝下去的那一瞬间,我就明白了,他在等我,等我领悟到那个又麻又辣的滋味到底是什么,只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清楚,它究竟是什么呢?